尚書府內“聽說老爺得了蕁麻疹,現在正在裡麵看病呢!”
幾聲閒言碎語從路過思錦年房門前的婢女口中傳了出來。
“噓——你不要命了主子的事豈是我們做下人的可以議論?
趕緊走吧。”
此時房內傳來幾聲低喃。
“尚書大人早上吃了何物?
府中飲食可有檢查過了?”
“老爺冇吃早膳啊,府中每日吃食都由本夫人親自檢查,又豈會出錯?”
此時思錦年正躺在床榻上,臉上劇烈的疼痛感使他開不了口,隻能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聽不清的字:“食……食盒。”
“什麼,老爺說什麼?”
尚書夫人坐在床榻上,緊緊握住思錦年的手,一邊安撫他,一邊焦急地詢問著。
“對了,老爺今日去送大小姐的時候,大小姐給過老爺一個食盒,說是……說是……”一旁的婢女一邊吞吞吐吐地說著,一邊轉過臉,看向思韻辭。
“說是什麼?”
尚書夫人焦急地問道。
“說是二小姐讓轉交給老爺的。”
聽到這裡,思韻辭心裡咯噔一下,頓時眉峰凝起,十分驚訝地看向那個婢女。
“母親,這個賤婢汙衊女兒!
女兒絕冇有說過此話,請母親明察!”
“老爺,夫人,這話是大小姐親自說的。
奴婢所言絕無半句假話!”
“啪!”
一記重重的耳光落在了那個婢女臉上。
“賤婢,竟敢口出狂言與那思韻晚合起夥來汙衊本小姐的清白,真是大膽!”
“夠了!”
尚書夫人端起一旁的茶杯,狠狠的砸在地上。
“老爺還臥病在床,你們在這裡爭吵,成何體統?”“母親∽”“你們都出去,大夫留下。”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眾人隻能怯怯離開,隻留下大夫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“大夫,可有法子治老爺的病?”
“不難,老夫且開一張方子,夫人依著去抓藥,然後煎熬成湯給大人服下,半月可好。”
大夫離開後,尚書夫人讓下人去熬了藥,服侍思錦年喝下後,便將思韻辭和那個婢女喊到堂廳審問。
“說吧,到底怎麼回事?”
“夫人,奴婢所說句句屬實。”
“母親,女兒是無辜的,您一定要相信女兒啊。
一定是思韻晚那賤人故意的!”
尚書夫人扶住額頭,一時竟也不知怎麼辦。
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性子,她自是清楚的很。
思韻晚在青雲山待了十年,突然回來進宮選秀,思韻辭自是看不慣,也定然不會讓她成功入選。
所以那食盒肯定是想讓思韻晚吃的。
怎知卻被那賤人反擺一道,賠了夫人又折兵。
“行了,此事本夫人己有眉目。
你們都下去吧。
韻辭,你留下。”
待人都走後 ,尚書夫人纔開口道:“你可知錯?”
“母親,女兒何錯之有?”
“還不承認?
你的那點兒小心思我還能不知道嗎?
自作主張,真是愚蠢至極!”
“母親,女兒知錯了。”
思韻辭低著頭,完全冇了剛剛那股囂張跋扈勁。
“思韻晚在青雲山待了整整十年,就憑你那點腦子還想鬥過她?
癡心妄想,現在好了,被人反擺一道。”
見母親這般責備自己,思韻辭委屈極了,逐漸紅了眼眶。
“母親,你到父親那裡去替女兒求求情嘛,女兒當真是知錯了。”
話語間,她的聲音變得哽咽,淚水浸濕了臉頰。
尚書夫人也於心不忍,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。
“罷了,這次我替你求求情,讓老爺對你從輕發落。
但若是有下次,不僅老爺會罰你,我也不會饒了你。”
沉默了一會兒,尚書夫人走上前,用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,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。
“韻辭,不是為娘怪你,隻是我們在這尚書府的光景己大不如前了。
你父親在朝中地位日漸穩固,難有大臣可以對他造威脅。
太後也不能將他牽製住了,何況為娘呢?
現如今,我們在這尚書府必需謹言慎行。
冇有十成把握的事千萬彆做,好嗎?”
“嗯。
母親,對不起,女兒知道了。”
思韻辭抽泣著說道,隨後緊緊抱住她。
在尚書夫人的極力懇求下,思錦年決定關思韻辭兩個月的禁閉。
……